上帝欠我一杯酸奶

风和日丽 让我愿意一直活下去

【多CP】千里之外(1.2)

多CP,群像,医生AU,所有医疗相关资料不具备任何参考性

私设众多,OOC,不上升

前文见合集哦


所以你,为什么要选择做一名医生


在手术超时不能赴约的晚上,黄子弘凡西装革履,桌子下方藏着包装精美的花束,在提前三个月预约好的餐厅等不来高杨的身影,只有微信上一句潦草的抱歉。


灯光转暗,侍者走来微微鞠躬说一句先生我们打烊了。黄子拿过那束花,只取了一朵,剩余的交由侍者插在餐厅里各个桌子上的花瓶里,“留给明天的客人。”


等高杨休息室的门被推开的时候,先看到的是装满了肯德基的大袋子,黄子把外套脱了搭在手臂上,提着一杯热牛奶。高杨本来趴在桌面上,听见动静才缓缓抬头,眯着眼适应光源,轻轻说道:“阿黄对不起,这个病人大出血,我们抢救了好久,太累了,所以来不及去找你,但是我记得,今天是我们的纪念日,你看这个台历,我标了一颗爱心。”


黄子把东西放下,搬了椅子坐在高杨身边,揉了揉他的头发,把牛奶递过去,“哎呀,没关系的,病人救活了就是功德一件,以后每一年的纪念日都会记得我们高杨在这一天挽回了一个人的生命,多伟大,比咱们去什么餐厅吃一顿饭有意义多了。”


高杨开盖喝了牛奶靠在黄子弘凡肩上,微微闭着眼,“可是我知道,你一直在期待着今天我们坐在高楼上看繁华的夜景,吃浪漫的晚餐,会不会还给我准备了礼物。结果到头来是在医院随便吃一点快餐。真的对不起。”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一种梦呓。


黄子弘凡平日里是方圆十里有名的一位话唠,尤其在喜欢的人面前。可今天他难得的话少,只轻轻拍着高杨疲惫的肩膀,小小声问了一句:“所以当初为什么要选择学医呢。”


话音落下,有一朵白玫瑰放在了高杨面前。

高杨的手机亮了,是他的室友蔡程昱问他什么时候回宿舍,用不用帮他带点吃的。黄子帮他回了消息,看到蔡程昱的头像比自己的位置还要高,想起来自己那时候还因为这个小事儿吃味过,不理解为什么室友的关系也要置顶,那时候高杨一边快速的咽下面前的米饭,一边回到:“因为方便,要节省时间。”


的确是这样,他们的聊天记录,时间节点占一大半,大多数都是互相通知几点在哪里要做什么,要不就是帮忙领快递,带东西,或者是钥匙忘带了赶紧回来,根本看不到什么闲聊的痕迹。“因为我们要和时间赛跑,需要尽快看到彼此的信息。”


中午在食堂碰见的时候,高杨还着实纳闷了一把,蔡程昱一个人端着餐盘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看见他进来,鼓着腮帮子挥着手让他过来。

“你的黑道甜心小男友呢?”高杨放下餐盘开始用纸巾擦拭自己的餐具,他像个老派的讲究人,一般不用餐厅提供的筷勺。“平日里午餐时间不是你俩认真恋爱专属吗。”


他们在同一个医院,不忙的时候自然可以常常相见,不必像高杨和黄子约会还得跨过半个城市,公交地铁的浪费时间。所以黄子没少以异地恋好辛苦为理由粘着高杨多陪他一会儿,当然,得在工作允许的情况下。


“害,”蔡程昱假装叹气,瞄准了机会从高杨盘子里夹走了番茄炒蛋里最大块的鸡蛋,再次鼓起了腮帮子,“还不是因为要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


高杨眼睁睁看着鸡蛋被夹走,“你你你,把菜咽下去再说话。”



选方向的时候,蔡程昱也曾经不理解为什么龚子棋想要去儿科,儿科跟其他科室不一样,病人的低龄化使得沟通格外困难,需要极强的耐心,也很难出大的成果,所以儿科,一直是一个没什么人去选的科室。


当时志愿表上看见龚子棋的照片左侧配着儿科两个大字的时候,蔡程昱差点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在教学楼顶的天台上,天气晴朗,没有雾霾,偶尔有几只鸟飞过,龚子棋脚边扔着几个啤酒易拉罐,蔡程昱的红色可乐罐在其中与之呼应。他故作成熟的拍了拍子棋的肩膀,“那龚大夫以后可就要在白大褂的口袋处别着毛绒玩具,圆珠笔都得闪闪发光才行。你说,那帮小朋友看见你不笑的样子,会不会病都吓好了,哈哈哈哈。”


“可是余老师不同意,他约我明天去办公室面谈。”


看他失落的样子,蔡程昱也收起了开玩笑的心思,“那你得好好和老师谈一谈,他一向很欣赏你,一定是在为你考虑。”


龚子棋靠在长椅靠背上仰头望着天,抽完了手里的这根烟,他开口问道:“蔡啊蔡,你为什么要当医生。”


“我为什么要当医生?因为,因为…”龚子棋对着面前那杯冒着热气的红茶仓促不安的组织语言,“我小时候,也不是特别小吧,已经上幼儿园了,可以读懂一些简单的文字,还非常喜欢看那些拯救世界的动画片。有一次我发高烧,妈妈带我去医院看病,她难得允许我撒娇,可以被抱在怀里,为了安抚我,带着我在画满卡通图案的儿科病区转来转去。后来,我们走到了新生儿重症监护室,现在我们称它NICU。透过玻璃,我看到好多特别特别小的孩子,在保温箱里,护士穿着粉色的衣服在里面忙来忙去。我问妈妈,为什么他们不能被父母抱在怀里。妈妈说因为这些小天使生病了,他们正在努力的和病魔作斗争,像你一样,你要吃药,打针,也是为了赢得这场比赛。”


直到现在,龚子棋都记得,NICU外面有一面墙,上面贴着好多小纸条,是那些一出生就患病的小朋友的父母写下来的,那时候他太小了,认识的字太少,看来看去,只看懂了“对不起”三个字,便问起来,“为什么他们要道歉。”


“因为,那些叔叔阿姨们觉得是自己不好,作为父母,没有让孩子平平安安的来到这个世界上,他们很自责,没有给与孩子健康的身体,他们很难过。同时,也在认真的祈祷,祈祷他们的宝贝可以快快好起来。”

“子棋你知道吗,妈妈在你出生前曾经许下过很多愿望,希望你帅气,聪明,可是到你出生之前,我和爸爸许愿便只剩下了一个,就是希望你健康,十个手指头都在,十个脚趾头也都在,健康就好。其余的,别无所求。”


龚子棋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这些弟弟妹妹躺在这里,谁来救他们呢。”

“那些穿白袍的医生叔叔啊,还有那些护士阿姨们,他们都很伟大,在和死神作斗争,拼命地把这些小天使拉回来。”

“哇,好酷,好像动画片里那个和怪兽打架的超级大侠,拯救全世界。”

“对啊,这些医生护士们,为那些小天使治病,也为你治病,你们这些孩子就是这个社会的未来,他们让你们健健康康,就是在拯救这个社会,拯救全世界。”

“那,那我将来也可以成为这样的人吗,我也想成为这样的人。”

“当然可以,但是成为大侠的第一步就是一会儿打针的时候不许哭鼻子哦。”


那段经历在龚子棋的记忆里一直存在,所以高考报志愿时义无返顾的选择了临床医学,倒也不至于像小时候想的那样可以拯救全世界,只想着,能这样去帮助别人,的确是一件超酷的事情。


“余老师,我是真的觉得儿科很缺人手,大家觉得麻烦,都不愿意选这个,我也没那么伟大,只想着要是没人去,那我去好了。”龚子棋用手摸了摸头发,“虽然大家都觉得我长得挺不合适的。”


余笛微笑着听他讲完,又起身给两人的杯子添满了水,手指轻轻敲着桌面,“其实,还有更适合你的地方。”


“一附院的洪之光老师听过吗,他在重症医学科,这个地方,常年收治危重病人,对你的专业素质和体能都有很高的要求。选择方向,需求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你究竟适合什么。比如蔡程昱,他的手部灵活程度在你们这一届数一数二,又有良好的耐心,那他选择神经外科就非常合适。而你,又比他们多了一点赤诚,那么,不如就到最需要你的地方去,大展拳脚,作为你的专业课老师兼班主任,五年的日子让我对你们都很了解。这是我对你未来走向的一点点建议,决定权自然还是在你。”


龚子棋去重症医学科报道的那天,洪之光正在办公室举哑铃,白大褂脱了放在一边,胳膊上的肌肉非常明显。


龚子棋老老实实鞠了一躬,自报家门,说是余笛老师推荐过来的学生。洪之光倒是不见外,一手拍上去,“不错啊弟弟,你这肌肉摸着可以。”


由此开启了,别的学生老老实实喊老师,而龚子棋这边可以一口一个光哥的日子。


那一日酒过三巡,洪之光打开了话匣子,“说起来,你是余笛的学生,巧不巧,我曾经也是。”

“真的吗光哥,那咱得再干一杯。”

洪之光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嘿嘿笑起来,“只不过,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他是我爱人。”

咣当一声,是龚子棋酒杯落地的声音。

“怎么了子棋,喝醉了吗,醉了让余老师来接咱们。”

“不用不用洪老师,我一会儿自己打车就行。”

“你看你还说没醉,都不喊我哥了怎么回事。”



“所以我为什么要当医生,”郑云龙在无数个背不下书的傍晚问过自己这个问题,草稿纸上写满了术语,药名,“嘎子,你说这知识它怎么就不进脑子呢。”

“大龙,要不咱去学校门口吃饭吧,别去餐厅了,改善下生活,背不下来,不如问问神奇的水煮鱼。”

“也行吧,也行,你还要不要叫上王晰学长,上次借实验室不是说要请他吃饭来着,要不就门口那个吧,还便宜。”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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