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欠我一杯酸奶

风和日丽 让我愿意一直活下去

【多CP】千里之外2.1

群像,医生AU,CP见tag,前文前文见合集哟

国际三禁,OOC

大家都健健康康!


医学实际是人类善良情感的一种表达*

代玮刚刚看完今天下午的最后一张CT,手机在右手边口袋里震动了起来,他赶紧掏出来,心里默默想,早知道不该同意仝卓非要换什么情侣款的新手机,这没有指纹识别了每次刷脸还得拉下口罩,要不就得输密码,还不如之前一摸就解锁的方便。


腹诽完了,置顶之下第一个冒出来的就是那个起名“麻将一缺三”的小群,里面打开是黄子弘凡发的满屏的信息,他把群成员挨个@了一遍,三句话中间还夹着两个表情包。代玮快速的扫过去一眼,高度概括了这次的精确信息。今天晚上,要进行团建。


群主就是黄子,作为一个四川人,他也十分热爱打麻将这项国粹,只不过很多情况下都是他个人单方面的想打,别人三缺一,他是一缺三,于是这个群便应运而生。最初只有四个人,正好凑一桌,按黄子的话说就是仝卓代玮小两口,加上自己和高杨,简直就是一附院和隔壁日报社的高效联谊。


黄子和仝卓是发小,一起长大不说,还前后脚进了同一家单位,和隔壁三甲医院的两位医生谈恋爱。而世界之小,仝卓的高中同学也在这家医院,他和龚子棋是难得的文理分科之后不在一个班还能继续做好朋友的代表,毕竟两个人有共同的爱好。


最难忘却是在高二的文化艺术节上,龚子棋宛如脚底安弹簧,仝卓在一边而按都按不住,两人不把音响唱爆不罢休的一曲二重,让他们的友谊变得更加惺惺相惜。


那有了龚子棋,便自然有了蔡程昱。黄子起初也是没少讨好高杨的这位室友,天天在马路那头的报社等着来自蔡同学的第一手情报——今天高杨究竟和多少小护士打了招呼。后来倒是黄子弘凡深入敌营,摇身一变,成为护士之友,一口一个姐姐喊得亲切,除了高大夫的情况,还附带了一大批洗过的草莓削好的梨。


高杨曾经为此认真怀疑过黄子的智商,他跟蔡程昱,除了晚上睡觉在一起,白天的时候,一个在三楼普外,一个在四楼神外,怎么想,也从他嘴里套不出什么话。

倒是黄子上窜下跳,“高杨,我问你,什么叫睡觉在一起。“

“你智障啊,我俩一个寝室,睡觉不在一起,什么时候在一起,我是不是得让蔡程昱开颅看看,你脑子怎么发育的。”



黄子不止一次地懊恼过为什么自己的好朋友都在学医,平时一个个忙的脚不沾地,休息的时候聚在一起,自己简直像是走进了什么疑难杂症会诊现场。


第一次六人团建的时候,按黄子自己的话说就是他拖着大病初愈的躯体,百忙之中组织筹划了这场聚会,在一个融合餐厅,喝着小酒唱着歌,顺便还能涮火锅。


点菜的间隙,无所事事的高杨从代玮手机里随便调出一个病人的片子,自己先看一眼,“诶哟,这什么玩意儿,切了吧。”

传给蔡程昱,“嗯,高院长说得对,这得开颅。”

最后龚子棋随便看一眼再还给代玮,“我们蔡博士说得对,不如直接拉到我这边ICU吧,也许还能抢救一下。”蔡程昱听完嘿嘿一笑,俩人还顺带着击了下掌。


一旁的黄子弘凡因为无法插嘴,正在和同样是外行的仝卓研究菜单。

代玮收回手机时瞄了一眼,嘀咕道:“不至于吧,我看看,这不是上次黄子重感冒,咳嗽到怀疑结核,我给他拍的CT嘛,哥几个,这是个肺啊。”


咣当一声,是黄子手中那杯柠檬水落地的声音,“切了?开颅?ICU?你们还把不把我这个高贵群主放在眼里。是谁在你们辛勤劳动时送去了爱的问候,是谁在你们宵衣旰食时表达了爱的关怀…”作势还想挤出几滴新鲜的眼泪。


话音未落,仝卓亲切的握住了他的手,打断了他的演讲,“别说了,是党的光辉。”

“你咋还抢我台词呢。”蔡程昱疑惑不解。



这次的团建,是群主黄子以及副群主仝卓,认真比对了这四位医生的排班表,甚至认真再excel里面绘制了表格,才最终敲定了这一完美时间。他们俩早早到了KTV的包间,按照大家的喜好点好了酒水小食。仝卓喜欢给每次相聚都想上一个完美的主题,这一次虽在同城,却堪称久别重逢的聚会也不能例外。


刚刚提交了菜单,代玮高杨和蔡程昱就推门进来了,仝卓把代玮拉到身边,嘻嘻笑着,“让我看看我们代医生瘦了没有。”

高杨在一边儿脱了外套,“你不是前天刚刚深入了解过,今天在这儿装什么呢。”

代玮敲一下他的手,“去去去,就你知道。”


黄子在点歌台拿着话筒用播音腔字正腔圆的问了一句:“有多深入。”

被代玮一个抱枕打了过去,仝卓在旁边拍手:“稳,准,狠。”


说完了扭头看向蔡程昱,“蔡蔡,子棋呢,又在下面偷偷买单呢?不用客气,真的是,大家都是好朋友啊,早知道这不是得多点点酒。”

“他手边有个病人没处理完,稍微晚一点过来。”


龚子棋进来的时候,包间里氛围正嗨,他摸黑坐到蔡程昱身边,把头放在他肩膀上。


黄子弘凡正拉着高杨一起合唱《纤夫的爱》,高杨上一轮喝酒输了,此时正在“小妹妹啊坐船头,哥哥你在岸上走。”黄子配合的简直像扭起了秧歌。


仝卓看见他来了,招呼着让他唱歌,说什么好久没听他唱《opera 2》,做梦都想听。

而龚子棋却摆摆手,蔡程昱在一旁搭腔“估计累了,等他歇歇吧。”


他们俩坐在沙发的一角,龚子棋随便拿了桌上的一瓶啤酒,喝了没几口,靠在蔡程昱耳朵边说:“她没熬过今天,呼吸衰竭,我亲眼看着血氧饱和度一点点降下去的,我给了好多肾上腺素和多巴胺,也没能让她见到奶奶最后一面。”


那是ICU里最小的病人,才八岁,送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意识,洪之光连续修改了三个方案,就盼着小姑娘能恢复自主呼吸。小小一个人包在宽大的病号服里,谁看了都要心疼三分。主管护士也是刚刚做了妈妈,每天的家属探视时间,总是安慰那对焦急的父母。


龚子棋查房的时候,看见小姑娘床头挂了一个如意吉祥结,还挺纳闷,后来听护士说是小姑娘奶奶亲手编的,老人家没读过什么书,想着能为孙女祈福也是好的。


“可是我没有把她救活啊。”龚子棋咽下了瓶中的最后一口酒,“她的父母,今天还跟我们鞠躬,说谢谢。”

蔡程昱顺着他的后背,“子棋,可是你真的尽力了,很多时候,你也知道,我们根本,战胜不了疾病。”

龚子棋在昏暗的灯光里点头,“其实,你记得吧,两天之前,曾经有过好转。”


蔡程昱当然记得,那天离开医院回宿舍的路上,龚子棋高兴的简直要转圈,“蔡啊蔡,真的好有成就感,根据我的判断,也许过不了三天,她就能摆脱呼吸机了,今天换药,她还下意识拉了我的手一下,你知道吗,我简直要被融化。”

说完蔡程昱就攀上了他的手,“那拉我的手呢,难道不会融化。”


“可是不到三天,她就离开这个世界了。”

“子棋,郑老师前两天刚刚提醒了我,我们做医生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有时去治愈,常常去帮助,总是去安慰



那是郑云龙当主刀之后的第一个病人。


“嘎子,我跟你讲,”接电话的时候,阿云嘎刚刚换衣服准备接下来的一个夜班,他和郑云龙不在一个医院,见不到彼此,可是隔着听筒,阿云嘎都能想象到对面那个人眼角眉梢的笑意,反正,一直以来,郑云龙取得了或大或小的成就,第一个分享喜悦的,都是阿云嘎。


那时候的他们刚刚从医学院辛辛苦苦熬到博士毕业,走向临床,开始被称得上一位真正的医生,每个人都是意气风发,不曾被现实蹉跎过的模样。


“我做的这个手术,真的特别成功,老师都夸我,切的干净,处理的好,手术时出现的问题,也判断的很好。”

“不愧是我家大龙,紧张准备了那么久,总会有好结果的。等有时间,咱们休假的时候,叫上老王和深深,一起开一瓶好酒,庆祝庆祝。”

“行啊,不过你现在都开始不叫学长,改口老王了,敬佩。”

“切,他也就面上的威风,偷偷告诉你,他求我帮忙抄病例的时候,还管我叫哥呢,嘿嘿。”郑云龙听得出那边开始戴口罩了,这笑声含含糊糊。

“你帮他抄病例干嘛,他导师的活啊。”

“对啊,还不是为了让他和周深师兄能百忙之中出去约会,我容易吗我,咱俩想见面的时候也没见他出手相助,不行,下次得叫爷,我才能勉强同意。”

“行了吧你,你这辈分儿天天靠口嗨呢。不过嘎子,时间不早了,别耽误你上班。最后一句,救人的感觉真的超级好。这小孩儿马上就过十八岁生日了,如果能顺利度过术后感染期,算不算我送他的成人礼。”

“当然。”


蔡程昱拿着这一届进复试学生的简历去找郑云龙的时候,他正站在诊室隔壁的天台上吸烟,白大褂被脱下搭在了手臂上,指间的烟灰积了一公分还没被弹掉。蔡程昱在他身后小声咳嗽了一声,郑云龙回头,把手里只燃尽了一半的香烟扔进了垃圾桶里。


“郑老师,这是今年报您名下的专硕名单和简历,研究生处那边让先做个初筛。”

郑云龙接过去简单翻了翻,轻轻笑了一下:“今年还不少啊,让我好好看看给你挑几个能干的师弟师妹。”

“12床那个病人是不是要办出院了,我今天听他的管床护士说,欠费好几天了。”

郑云龙没说话,只是点点头,把简历收好,让蔡程昱和他一起回办公室。午休期间,整个楼道都很安静,没有候诊的病人,和冰冷的机器人声叫号器。


电脑没有关机,轻轻晃动鼠标,出现了12床病人的MRI图像,郑云龙拿起桌上的钢笔轻轻划了,一个圈,一旁的蔡程昱开口,“12床患者,男,21周岁,患神经性胶质瘤,曾于三年前来我院就诊,做过胶质瘤切除手术,今年二月,因视力模糊来我院复诊,核磁结果怀疑胶质瘤复发,建议进行…”


郑云龙伸手示意打断了他的病史陈述。


蔡程昱做研究生快一年了,跟着一附院最年轻的神外主刀郑云龙,因着这一届师门下就他一位学生,做什么都是一对一,熟悉以后,便不再拘谨,他们与其像师生,倒更像是朋友或者是伙伴。郑云龙常常说,你不用因为我是你的老师就对我有几分惧怕,我们应该是合作的关系,学习是相互的,是彼此的。


此时的蔡程昱不解地看向郑云龙,他平时要求很严格,自己之前没少因为陈述病史时缺这少那的被他批评过,这时突然被打断,还以为又是犯了什么低级错误。


“不用讲了,他已经没钱看病了。”

蔡程昱用手绞着白大褂的下摆,犹犹豫豫开口,“郑老师,我记得咱们医院有绿色通道什么的,是不是可以进行一部分减免。现在那个水滴筹什么的好像也挺火。”说着说着自己就没了声音。


蔡程昱记得,郑云龙不是一个常常叹气的人。


晚上回到公寓的时候,阿云嘎刚刚把煮好的粥端到桌面上,招呼郑云龙洗手吃饭。

他们约定过,吃饭的时候,不谈工作。


这间小公寓七十几平,是他们俩当初陪王晰和周深看房子时一眼相中的,在两个医院的中间,交通便利,生活方便。住了几年,两个人一直习惯称呼这个地方为“家”。


有时候王晰来蹭饭,喝几杯酒,难免感叹,“哎,当时要不是深深走了,也不会便宜了你们两个。”

阿云嘎难得不去怼他,还记得给躺在沙发上的王晰加一个毯子,“往事不提,这么些年了,他什么时候回来。”

王晰躺在那里,背对着他们,也许是嫌客厅的吊灯太亮,拿胳膊捂住了眼,“你问我,我去问谁。”


tbc


*出自郎景和院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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